还记得去年的大年初二,我和老伴及两个女儿去余姚石公桥给亲戚们拜年,一家四口各自手提一大堆衣料、食品之类的礼物,转了三趟公交车,行了五里多崎岖山路,终于跨入了亲戚家大门。在亲戚的安顿下,我们步入了一个小间的卧室。此时,小女儿指着满脸的泪水,大女儿揉着酸疼的臂膀,都颇有感慨地说:“爸妈,春节里亲戚间相互走动,拜年贺喜,要是都免送礼物,不让人劳累,该有多好哇!”我和老伴听罢,也好有同感地频频点头。
次日,在村中大红灯笼高悬,“噼里啪啦”的鞭炮声中,我们一家人带着礼物先后去了堂叔、老娘舅、外孙女家拜年,他们家旧貌换新颜,都住进了青砖红瓦的楼户,拜年,当然免不了一番嘘寒问暖和祝贺的话,我们也喝了正宗的龙井茶,吃了桂圆莲子羹,如此这般又走了三、四户亲友,向他们拜了年。
回到亲戚家,已是午餐时刻,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佳肴,厅堂里充溢着米酒的醇香,开宴前,我和老伴突然想到还没给在座的亲戚老弟送上礼物,觉得很不自在。我赶忙走进我们歇脚的卧室,摸遍了几只随身携带来的旅行打包,都已空空如也,想不到我们竟然忘了带上给亲戚老弟(一位孤独贫困老人)的礼物,好在老伴机灵,急中生智佯装去卫生间洗手,回来时给这位可怜的老人送上了一个红包,并对他说聊表一点心意,需要什么买点什么。
接下来猜拳夹菜,可谓其乐融融,热闹非凡,宴罢,我们四口走在田间小路上,饱览乡间的大自然风光。这时我清醒想到,老酒好喝须“买单”:大年初一才开个头,会亲访友已经甩出了礼物,礼金一千五百多元,此后的拜年“进行曲”还得唱下去,虽然是亲戚朋友轮流唱“主角”但这钱到底还是周游“大循环”,送的和收的还都不是自己囊中的钱,何必再在拜年送礼上操心操力如此疲惫不堪!
蛇年春节说到就到,眼下,我已与亲友们打了招呼,今年春节彼此来往不送礼,但拜年叙旧不可少,青茶一杯,瓜子一撮表情谊。说说心里话,办办实在事,这也是拜年中身心愉悦,轻松自如的一种好方式。
周汝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