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几十年,慈溪从一个传统的农业县发展成一个发达制造强市,很多人因为有了更多的选择,加上不懈地奋斗,人生轨迹由此截然不同。
俞国庆出生于观海卫镇城隍庙社区,今年60岁。年幼时和很多同龄人一样,过了一段苦日子。不仅平时缺吃少喝,家中一度九口人挤在一间不到40平方米的老屋里。由于在家中排行老四,熟识的亲友都叫他“阿四”。在他的童年记忆里,从来没穿过一件新衣裳。
14岁那年,俞国庆初中肄业后在家务农。由于干活卖力,他先后在生产队里当记工员和大队会计。“一分耕耘、一分收获,种地是最公平的。”时至今日,年届六旬的俞国庆还是想着有机会就去种地。不过,在快速发展的时代,为了摆脱贫困,俞国庆并不“安分”。
上世纪80年代初,俞国庆在农闲时冒着吃批评的风险,骑自行车赶到宁波江厦。三角五分一斤的炝蟹买上一百七八十斤,再加一块5块钱的冰块。来回一趟要10个小时,一般下午2点出发,凌晨才能回家。投入50元,贩运一趟能赚上三四十块。在当时是他一个月的收入。
俞国庆还陆陆续续干过很多工作。种20多亩棉花,在村里办过砖窑厂,也一度跑到杭州推销电风扇配件,搞过塑料加工。最重要的机遇出现在1994年,当时位于老观城的棉花三厂改制成城隍庙市场。俞国庆的家就在牌坊下,他选择开了东部第一家冷饮批发店。
“回过头来看,还是那时候钱好挣。”俞国庆说,90年代居民的生活水平还没提升,有冰箱的家庭不多。他的冷饮店最多时同时供应着200多个网点,生意好的店一天要送十几箱棒冰。现在供货的网点只剩下20多个,少的店一天一箱棒冰也卖不完。
做冷饮批发配套建了个冰库,加上附近有菜场,俞国庆就顺带着进了一些冰块,卖给做水产生意的摊位。 2002年,他在老城区租了几间房,正式办起了制冰厂。当时,冰厂一天的制冰量在8吨左右,供货范围有限。2013年,他把厂迁到了横滨线附近,又前后投入了400余万元。厂房虽然看起来不起眼,但现在的日产量达到了120吨,是慈溪目前最大的一家制冰厂。
用得到冰块的,除了众所周知的水产摊外,这些年俞国庆的冰还大量销往蓬勃兴起的规模农业。盛夏成熟的葡萄、冬季收割的西兰花,还有西部的大蒜、葱、毛豆等。对于需要大量外运的农产品,冰块是最廉价的降温保鲜手段。正如他在年轻时从宁波往家乡贩运炝蟹一样。此外,本地一部分不适合安装空调的工厂车间,偶尔也会在高温天里用冰块降温。
“说实话,开制冰厂还是在靠天吃饭,天气不热不怎么挣钱。这方面我们好像跟老百姓有点‘背道而驰。’”俞国庆说,现在工厂采用的还是盐水制冰法,技术上没什么门槛;慈溪现在有四五家制冰厂,他也只是规模稍大了一点。另外,多年来冰和海鲜一样,价格上没什么变化。不过,他认为自己在机遇来临时没有浪费,在该拼搏的岁月里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,人生没留下什么遗憾。■全媒体记者 杨贯 通讯员 罗重重